2010年12月30日

想想辦法


金庸全集、韓寒全集、村上春樹全集、張愛玲全集、衛斯理全集之後,下一浪,又會殃及那一個作家呢?

當新媒體的流行位置被一眾盜版程式佔據,作家協會在做甚麼?出版協會又在做甚麼呢?有沒有投訴?有沒有跟進?還是要靠忠實小粉絲獨抗誘惑,電郵給 Jobs 先生表達心跡呢?

我知道,TVB 有 TVB 的禁制策略,環球唱片有環球唱片的放任規則,但重要的是,出版人不能就一句「不熟悉」而不聞不問,尤其銷售渠道背後是那夥大蘋果,你不動聲息,大蘋果只會越來越豐滿多汁,而你撒下的小種子,就只會被大蘋果逐一墮下而壓扁,無以為繼。

作家各自起錨,soho 技術公司又在暗角偷襲,這一場電子戰爭,怕且連 Jeff Bridges 也未必識玩。

我只想說,一見盜版,你就知這個市場會當旺,如當年的電腦書、個人電腦、雷射唱片、鈴聲/歌曲/電影下載、即時收看的網上平台等等。

說穿了,盜版其實就是最敏捷的開發人員。

2010年12月29日

開往2011


一直開會。9時30分,2時30分,3時正,5時半。這一天怎麼過得那樣快,又像很慢。甚麼都沒幹過,連一個電話也沒接上,已是晚上7時半。

聖誕假氣氛已一掃而空,雖然周末仍有另一次gathering,還有未編定日子的幾趟家庭聚會,但我想著,是時候作一次年尾大掃除,除去舊思想、舊包袱,繼續以興奮的心情去迎接2011。

上年12月,我大概沒料到未來一年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腹中計劃早已就緒,但說執行,我還是能隨手找來1500個藉口的。所以,可能是關於自己的一時大意,可能是我潛意識的叛逆作為,造就了我在2010年不得不求變的命數。

終於,今年12月,我竟日忙於開會,同時,我竟然在部署著如何為家庭主婦創造格價機制、又籌備著怎樣為朝9晚6的OL挑選出每晚兩餸一湯的愛心菜譜。

世事,就是如此。我明知窮忙族不好做,卻偏苦心苦命的一頭裁進,沒想到其他旁枝雜事,連破斧都沒一隻就去尋舟,這樣的2010,過得很新鮮,有趣,也畢竟完成了。

但未來呢?沒有了開球禮的長笛,沒有了主場球迷的歡呼聲,優越感散了,腎上線素回複正常水平,更隱約傳來場邊觀眾的咒罵抱怨,我知道,這場球場,我還是要拼下去的。

在這個晚上,我又無意地跑入書店,看書,買書,閱讀,找回對文字的觸覺,嗅嗅這股有如燃油味的書香。

知否世事想變,變幻原是永恆,這艘開往2011的,如常前行。

2010年12月15日

電子聖誕


未到聖誕,荷包已大開,還未購聖誕禮物,荷包已開始見底了。聖誕臨近,今年的特色是,打開任何報刊雜誌,iPad、iPhone、Galaxy Tab的見報率一定高於劉德華、黎耀祥與雯女,在各代理、電訊商重手落廣告的同時,媒體記者對個人電子產品也是寵愛有加,日日落咀頭。

其實,聖誕禮物雖是傳統,但一下子對個人電子產品的瘋狂推介確是過火,齊齊不休止地撥火,情況比香港政府推智能身份證成功得多。對,說穿了,是身份,一部電子器材如何見證身份地位才是重要,正如一層樓的價值,遠比磗頭更加值錢的是隱藏住的身份象徵,我有你無,我富你貧。

所以就算消費,我時時刻刻都記住消費本質,買入太高而捉不住的身份象徵,有時其實會弄巧反拙,壓力大增,例如,明明書架上還有數以百本未讀又想讀的書,偏偏我會花時間在地鐵上控制跳跳薑餅人,又例如,明明你約了最要好的朋友午餐小聚,卻偏偏大家都埋首於疊高一層又一層的就跌硬磗頭等。

我在想,聖誕除了以商家為本的聖誕禮物、演唱會、亮燈儀式之外,作為消費者,作為升斗市民,我們還應該為自己的生活想一想,記住家人,看看朋友,想想前程,不欲一味尋求身份認同的這一東東,也不必需要別人日日like me,人人各有選擇,各去感受我所嚮往的快樂。

祝聖誕快樂,人人開心。

2010年11月3日

我都想賺兩億


創作人,好應該自由身,獨立思維,不群不黨,無謂困於辦公室,避開Office內不斷上演的權力政治Show,這才能有利創新,有助突破。

偏偏,在香港,要做創作自由人,難過鬼。

在文字、設計、創意都無甚價值的大環境下,身為創作人,又要聯繫電視台製作部高層搞點綽頭節目,也要笑面迎人來者不拒的應付媒體記者,還有定期出書、每年書展搞簽名會、上電台、寫專欄,甚至乎巡迴大專、中學教書、辦專題講座,還有必然的開個博、面下書這樣子。

說來,難不難?似乎不太難,但問題是以上各環節都未必賺到錢,忙個不停的活動背後,最賺錢還是與廣告商搞點綽頭項目,平面設計人可以化身商場的節日創作總監,文字寫手又可變成大企業的環保統籌人,這些那些,賺到錢,可開飯,可供樓,樂得一陣陣。

但是,附帶條件是換來的一肚子氣,還有停不了的文件與開會工作,最終,自由不得,其實又無異與辦公室的白領階層。

2010年10月27日

Rework──香港人會譯做《又開工!》


早知道《Rework》一出版就暢銷北美,但我英文差兼褲穿窿,還是等到這時買了天下文化中譯版《工作大解放》,又是一本花了我近百元而只消幾個鐘頭就看完的書。但感覺是,有價值。

工作很忙,工作很煩,工作很悶,都是親朋戚友的口頭襌,但是,怎麼辦?怎麼辦呢?由迷上傳媒工作到半身投入科技世界,我早知自己的文筆差及程式盲的重大限制,不過,喜歡就是喜歡,一旦愛上,有時就是趕也走不了的。

我想說是,《工作大解放》的潛台詞就是要我們愛上自己的工作,作為老闆的,也不是一味只講錢錢錢,愛上工作,享受工作,搵幾多幾少,又如何?作者Jason Fried及David Heinemeier Hansson是科技公司老闆,享受「小公司」的美麗,賺盡「大客戶」的愛戴,小即是美,又一次獲得引證。

當然,這本書也如一般的企業發達書,幻化職場如童話仙境一樣,但是,更重要的,是作者發放的一種正面能量,誘導讀者創造一個開放性的辦公室,享受科技與日常生活的美麗結合。

2010年10月26日

可一又可再


電子出版讓人心紅,因為大家都明白電子產品的癮有如毒品。

你的兒子沒辦法離開那網上遊戲,母親不能不看TVB,女兒又在用MSN說學校八卦事,而你本人,大概也是日日Facebook、MSN以及What’s app!。這種電子化的家庭生活,在香港已見怪不怪了,但電子書又如何呢?怎樣才能使能成癮?讓大家不能自拔。

如今,除了地鐵車箱內免費的蘋果日報電子版,又有哪一個電子出版物能震撼全城呢?

想遠了,想歪了。閱讀在香港,本來就是一種不太見得光的事(香港書展期間除外),或者正面點說,香港的讀者較保守,仍然視閱讀為很個人化的行為,不愛於分享閱讀經驗,不愛以書會友。AMAZON在美國歐洲可行,反觀香港的閱讀討論區,大概都只充斥著新聞稿,又或是行家或網站管理員的矯情文章。

怎樣打破隔膜?怎樣找突破點?我鬼知,我只念記那一句老話,做讀者需要的。也許,商務那半句口號「為書找讀者」,對電子出版來說也挺實用。

苦的,只是出版行家了。

手腳亂了


這時這刻,傳統的出版人難免會手忙腳亂。

資訊泛濫了,資訊的需求多了,但閱讀紙本書的人似乎沒有增多,當中報紙銷量的下跌尤為明顯;電子潮流來了,年青人對熒幕興趣大了,但似乎對電子書的閱讀還是未感興趣,下載量與相關報導的數量不成正比;粉絲文化盛了,偶像派吃了市場的大餅,小眾出版物「越窮越見鬼」,小眾作者情願在網上發表、微博留言,對紙本出版物不再抱有期望,還有誰肯花時間、心思。

怎樣?都是辣手的問題吧!答案,似乎沒有,但想深一層,又可能是有。

一如從前,人人對資訊渴求,到今日,時時刻刻上網通話,渴求癮深了,但是,閱讀習慣也完全改了。想想,一千字以上的算長文,陶傑、梁文道是老派文學家,韓寒、九把刀、梁望峰才是正道作者,要看實用資訊,唯靠蘋果、U、Touch,要殺時間度閒瑕,就在iPhone、iPad、youtube上瞄來瞄去,到寫論文前想查根究柢,還是最緊要上高登、維基、Yahoo! Knowledge及Google一下。

老老實實,以上種種,不只是年青人的行為,中年如我的生活也大致如此。

但是,對傳統出版人,他們仍然視紙本書為最終依歸,繼續搶佔市場上的最大利潤,你看,那些教科書出版商,為迎合潮流而搞科技,送光碟、派網站資源、增互動教材製作軟件等等,但那一籃子的收費還不是逐步提高,又把書本進一步加厚加重,其實,這又有沒有顧及消費者、包括讀者的感受呢?有沒有人想過以章、以節發售教材呢?又有沒有想過設立一個互動頻道,培養學習興趣呢?

我想說,互聯網、打機令人不再投入書本世界,其原因不只是眩目影像具殺人的吸引力,而是傳統出版人的固步自封,拒絕新世界。如今呢?危機訊號由美國傳來,這一刻,怎會不手忙腳亂呢?

2010年10月15日

他的國.你的國.我的國


閱讀《他的國》的時候,總有聯想到賈樟柯的電影畫面,由文字跳到電影畫面,再聯想到我曾目睹過的一些景象,「他的國」的國的「他」,其實就是我們最熟悉的「我」。

工廠污染,民工入侵,企業統治,種種情況每日不斷發生、不停擴張,當你以為是隔離屋的家庭變革,卻原來資本勢力已影響到自己的日常生活,肩膊的痛都不是外物刺傷,反而是無形的壓力幅射所致。

說實話,我不怕都市化,我還是享受在冷氣商場的吃喝玩樂,只是說到中國,我更深明紅色資本的人情世態,也大概聯想到富翁背後的偽善可怕。所以,我愛上《他的國》的直率坦白,尤其是官員、商家與群眾的互動場景,各方的一舉一動,塑造出現今中國的一個城市面貌。

財富與權力、自由與關愛,一切似乎變得不能同存的。因為社會氛圍?因為殘酷現實?還是我們自己的無知無力?我沒有電單摩托,無力出走,是不是最好講不到、聽不見呢?我明白,社會階層分類是無可避免的,只是,活在今日香港,緊鄰是一間不停開工的世界大工廠,那團污煙怎會不飄過來。

2010年9月29日

Buy or Sell


我雖然不是Media Buyer妹妹弟弟,又不是市場部的大哥大姐,但明知的,還是免費報章有很多「盲點」,而這些盲點,又是關注媒體策略的人不容忽視的。

例如,屋村們外人人取看,小朋友、太太級、老人家,但西裝骨骨、西裙套裝的又會否在上班時段排隊輪報呢?又例如,就算在地鐵站內,早上八時多的熙來攘往,究竟你是否願意「俯身彎腰」去拾起這份免費報紙呢?這些問題的答案,當然既「是」也有「否」。但答「是」的群族,又未必是「否」的一輩吧。

行業中人其實無一不知以上這等小道理,只是現實當前,當大眾街坊市場被人搶佔,傳統報章究竟自己又是否有氣有力成功轉型,還是繼續聯同一兩個核數師、市場調查公司,去吹那個必然會爆的大氣球呢。又正如,當大家還在質疑地鐵報章的閱讀時間、傳閱率之際,稍不留神,他們已把這個重大缺點化身成環保回收再派計劃,這種觸覺、這條神經,絕對是現時那些大報所欠缺的。

又或者,當師奶市場失撼,主流報章唯有走向更專業、更有特色之際,又有那家敢於因其獨特的讀者群而提出增加廣告費呢?故此,你轉型也好,增專欄、變風格也好,改發行、改紙度、改字體大小都好,甚麼甚麼對策之下,原來廣告費用都是一味向下調節,這樣,怎會有路行?怎會有地企?

市場如此。市場已是如此!市場將會如此?一切仿如改不了的。

如此思維,毫無道理。所以我早說自己不是一個行銷人員,也肯定做不成Media Buyer小將。

2010年9月28日

報紙已死


說報紙已死,無非都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就算是報紙,我至少應該說明是網上/紙本、免費/收費、大報/小報、黑白/彩色、傳統/雜誌式的,在不同標籤的篩選之後,大概,總會有一種生存的模式。

然後,問題就不是已死或未死,而是尋找報紙的生存方法了。

當一種媒體在尋找其生存方法,就證明,這媒體其實已死,所以,說報紙已死大概也錯不了。傳統的想法是,編輯部尋找忠實讀者,廣告部找有錢廣告客源,兩者並肩作戰,就可養活幾百人甚至過千人的媒體團隊。

但在互聯網普及,資訊爆哂棚,免費報刊又相繼出現及進入成熟期之際,忠實讀者原來已買少見少,同一時間,廣告客戶又會嫌你印數不足,眼球補捉率低於免費刊物,甚至鬥不過銅鑼灣那個十字街頭。

資訊埋身,口碑推廣,一幕又一幕的市場新玩意都不利於傳統報紙,加個網、加個apps、加本特刊、加個頒獎、加個商業分類版等等舉動,卻始終是頭痛醫頭的黃綠之舉。

報紙商、報紙佬、甚至報紙大老闆,在這時候,都應退回一步,從新想想如何繼續與讀者合拍跳舞,甚麼舞步、群舞還是獨舞、穿起西裝還是hip hop fashion,一切又一切,又是一堆接一堆的為求生存的哲學問題了。

2010年9月13日

我正在關注你


報紙特刊信唔過,咁互聯網呢?

我都Blog,甚至我愛Blog,但如同傳統媒體,這個已經不太新的「新媒體」已經開始被主流商業入侵,大品牌的所謂Marketing Strategy其實等同慢性毒藥,慢慢滲,慢慢磨滅一個又一個媒體的獨特性。

這個講記者會,那個又講新產品試用,產品是送的,記者會是貴賓only,咁意見究竟是真或假呢?我記得,以前有影評人敢言敢講,說自己雖然半隻腳是拍片人,與拍片人又老友鬼鬼,但作為專業影評人,他敢說我有自己的判斷,我有自己的性格。

那時候,我覺得講的人清高,又以自己之名去作保證,但現在Blogger如我都愛隱藏身份,那究竟如何評價呢?

不過你定,我當然不是討論Blogger人格,尤其我都是一員的時候,但是,我很怕大品牌的市場手段,簡單如送飛、送化妝品、送禮物,正正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努力的引誘小眾,然後入侵大眾心靈。

就算Blogger不賣帳,大概又會找來一批受薪員工,寫意見,買點擊,加關注,撐到不能仍會撐。

2010年9月8日

未來報告 vs Mission Impossible

一直想瀟瀟灑灑的晉身成IT新人類,不須要記事簿、毋須要手提包,就連銀包內也只應有八達通與信用卡,然後,手中應是最時尚的手機,一按見股市,一按看CNN,彈指世界,相當有型。

不過,現實呢?現實是就算我肯捨棄我用了七年的記事簿,就算我已擁有都算時尚的智能手機,我一樣不能瀟灑,甚至,我更多時候要帶住海天堂金錢龜一樣重的手提電腦和死不分離的一堆電線火牛,甚至,我還想買多部iPad,以及越來越平的 Pocket Wi-Fi等等。

我在想,如此下去,如何瀟灑?如何有型呢?就算銀包之內,我的身份證已被智能化,又有信用卡、八達通,但一堆Coupon呢?會員證呢?優惠卡呢?簽下的信用卡收據是否可以丟掉呢?究竟,這些那些,何時才能大一統呢?還未提,那越來越大抽、越加越多USB手指的鎖匙群。

點解科技不能令我放下雜物?點解科技一樣似在破壞環境呢?像講了十年的無紙工作間能實現了嗎?現在我的辦公桌上,為何還積了一大堆稿件、雜誌、舊書、新書等等,就算我的Windows內的TRASHBOX已累存數百文件,但我腳下的廢紙箱也日日滿載而歸。

究竟,邊度出了問題呢?

也許問題在我,因為我始終較喜歡Jerry Maguire。

2010年9月1日

甚麼是「編輯」?


編輯工作的吸引力,在於那些永遠「無可能」達成的目標。

你能在有限人力、有限資源、有限時間內創造出一本銷量好過「壹周刊」的通俗周刊嗎?無可能。你能在無稿費、無作者、無設計人才的情況下出版一本文化月刊嗎?無可能。你能在幾個月內搞成一間出版社,打通稿源、製作、銷售渠道,以專門出版關注社會議題的系列叢書作號召,並能在一年內自負盈虧嗎?無可能。

以上種種「無可能」的答案,在出版人眼中都是「有可能」的。但如何做到?如何實踐呢?這得依賴同樣懷有天真夢想的編輯人廢寢忘餐,落力幫手。

由「無可能」變成「無乜可能」,再變成「或者可以」、「試試看」的過程,編輯們必須絞盡腦汁,盡展渾身解數,最後,結果又如何呢?

得唔得?能不能?

其實,已經無關重要了。

2010年8月25日

出版新一天


以為出版界一片新天,但人心原來一樣惶惶,在行業內走一圈,不難碰到幾個怕數碼、怕科技的大老闆,又或者撞到以為有錢大哂、科技萬能的真小人。

網頁死了,唱片死了,出版界死守住的是甚麼?可能連守在門口的侍衛都唔太清楚,電子書這條出路是否光明?那邊的數碼版權門閘是否穩固?這一大堆問號只能在山谷間迴聲飄飄,無人回應。

好。蘋果打亂市場,Google乘勢出擊,當出版社還在晚宴舉杯,交際聯誼,各大中小型技術公司已經火速準備,預計殺入電子出版市場搏亂一番。

你要知,香港大中小型技術公司是甚麼?他們是好一條變型蟲,由上世紀起,他們曾是網頁製作顧問、千年蟲滅蟲專家、B2B商貿夥伴、B2C零售大王、跨境數據通訊員、多媒體內容監製、手機下載潮流人士、流動網絡方案大臣等等,總之,科技公司的變身快速、無影可捉,十年前的電貿專家今天可能以在舉手投地,廿多年前的科技霸權可能已在象牙塔內等創業基金兼享退休福利了。

而出版界呢?黃玉郎依然是黃玉郎,世界華文可能真在想廿年後如何以魅力文字征服華文世界,他們對快速轉型缺乏信心,他們對一股作氣的科技世界也是一笑置之,就算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在背後,他們也只會忙於與紙商、發行商、作者等等討價還價。

2010年5月1日

不完美的現實生活--1Q84


早陣有空,刨了《1Q84》,發現過了半百的村上春樹,觸覺依舊敏銳,寫出日本摩登背後的空虛疑惑,活像電影畫面的小說內容一幕接一幕,追尋在真假之間,曾經著迷的情慾戲反而變成飯後甜品,可有又可無。

小說之內,除了是時空隔離的故事情節外,看得到的,還有小說家對生活的一種態度,對城市現代化的無奈,對城市人空虛心境的一口嘆息。如果說,小說真的有完滿未完滿生活的功能,我想村上春樹的小說就是合符尺吋的示範單位。

當生活在巨輪之下,人壓住人,又有如堵塞在天橋上的汽車,假如遇到一闕不能預測的出口大門,你走不走?

2010年4月25日

How DK works?


一直泥足深陷於出版與傳媒業,貪其精采的創意天地,苦其奔命勞累的工作日程,我以為,我總有一天遇上偷得浮生的工作空間,但可惜,當我看過郝明義的《工作DNA》、曾孟卓《蘋果的滋味》及新近Christopher Davis的《我在DK的出版歲月》,加深了我對出版與傳媒業的認識,發覺不管中外、英語還是華文世界其實也殊途同歸。而放在我眼前的選擇只有二,一是繼續沉淪,一是逃之夭夭。

《我在DK的出版歲月》啟發我的,並不是耳熟能詳的DK發跡故事及營運優勢,反之,更引人的,是無敵集團在攀上高峰後因何就一個決定,竟然令王朝轉眼崩潰,當大家以為日不會落,但原來在這個競爭劇烈的市場遊戲底下,黑暗死神早已伺機,隨時駕臨。

Christopher Davis雖然不是D又不是K,但他是集團開創元老之一,到2000年DK賣盤,他仍出任發行人至2005年,所以,他絕對勝任執筆撰寫此書,而書中對其後DK號撞向冰山的故事,大概也只有他有資格詳述及批評。

可惜的,DK沒落是出版界的一場遺憾。九十年代的出版業中,我想除了我曾公司過的某團隊外,也應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出版團隊成為DK信眾,想重覆DK當年致勝之道,不過,說說就好,無論平面設計、攝影、版權傾銷、資料庫、環球網絡、專業範籌你又哪有一樣能沾上車邊呢。

事實上,人人都想做李嘉誠,但付出的創意、智慧、血汗又怎比得上呢。更何況,如DK一樣,你估得到李生的結局嗎?

2010年4月6日

愛上安藤忠雄


兩本書,一本是《教訓──王安自傳》,一本是《建築家 安藤忠雄》,兩本書都有同樣魅力,讀畢,自會愛上書中主人翁。

《教訓──王安自傳》是20多年前讀畢,《建築家 安藤忠雄》則是半小時前讀完,後者震撼力量還在,看到藝術家的視野、固執、感性、勇氣,面對學歷上的不足,面對行業原有的封閉,他逐一拆開原有框架,重新搭建、重新改造,為自己製造機會,為自己製造成績。

一直相信,每個人都有成為藝術家的分子,看法、觀點、美學、思想人人不同,只要肯學,只要肯試,不難就成為一個人的藝術家,創造自己的生命傑作,活出自己。反之,只說不做,空有夢想,只願甘心日夜營役,只為銀行儲蓄而生活,一切,都是白活了。

說起來,近來面對的挫折確實不少,看《建築家 安藤忠雄》大概合了時機,因為,作者要說的哲學,就是從失敗中學習。王安也好,安藤忠雄也好,生與死之間的歲月,不能白活。

模題

我不是反廣告派的人。

但我想,如果模特兒升格成廣告焦點,雜誌又爭相報道模特兒的背景出身,那樣,廣告又會否失效了呢?我所指的,又不是電子遊戲機生產商香港發佈會的那種低俗手段,即是把品牌名字、售價,以牛龜大的字體印在模特兒tube top上的那種。

我想講,是電視廣告中,以真實個案作招徠,例如身穿制服的職員說借錢服務稱心滿意,又或是編輯美容雜誌記者大讚護膚品牌效用超凡的。當這些廣告中人變成觀眾心知肚明的模特兒,真實人物化成虛擬藝人,那樣,整個廣告的橋段不是已經化為烏有嗎?

從前,廣告人會千山萬水在客戶數千名職員中揀選一些合適臉孔,又或在廣告合約中列明模特兒在扮演某個角色之後,必須要在電視屏幕上消失一段時間,目的就是令觀眾多些幻想,想像這個品牌的服務員是如此天真可愛,又或某位美女街坊原來早有購物心得,只是,某一天,我搭了一程巴士,熒幕上先見到一位美容雜誌編輯談天說地,但轉頭又瞄到她化身成炒菜煮飯的美麗母親。頃刻之間,我相信世界變了,電視廣告的三十秒只能成為前菜,娛樂雜誌炒足多個星期的新聞揭秘才是正餐。

那麼,廣告人化盡腦汁,做足資料搜集,日以繼夜親臨客戶公司訪談觀察的工夫,有時就會被一、兩個年輕模特兒的批踭、臭狐而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