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25日

科技普查待何時?

每隔五年,政府總會進行人口普查或中期人口普查,靠揹著小紅袋的調查員上門拜訪,得來一堆數據,說有助政府施政云云。不過,這種普查與我的關係其實不大,因為我總是早出晚歸,工作、玩樂、再工作,家中長時間都無人應門,惶論招呼普查員。

在高科技年代,媒體與調查機構都愛用電話調查,偏偏政府沿用舊制,請來大批臨時工,要交通費及膳食費,又要保障調查員的人身安全等等,還有,更重要的,是在大部分香港人都離家上班的工作時間,這種普查彷彿變成探訪公公婆婆的社工服務,藉著轉述,了解香港家庭狀態。

雖然電話調查也不盡可靠,大部分接聽人都會以「極速」斷線,但假如政府能發號司令,先發信後來電,指定在某個時段,準備好一些議題,我相信大部分香港市民還是樂意成為調查對象。何況,我們還可利用互聯網站,上網填寫,避免中間人調查的尷尬身份。

或許政府另有苦衷,尤其在這個鬧著要制止「垃圾來電」的時候,這種普查未必會受到各界歡迎,不過,科技是死,人腦是活,在這個科技年代,在這個手提電話滲透率極高的國際都會,在這個地底下滿佈光纖的城市背後,科技不應該只用於各式電話鈴聲及下載遊戲吧。

2006年7月20日

大台大哂

大台的收費電視強勢出擊,講真,幾吸引,只是,大台傾力催逼的同時,究竟是否已放棄了自己的收費電視牌照,一心只做安份的content provider,為他人作嫁衣裳呢?

政府其實都好心,你改名、改名、又改名,股東走完一個換一個,股權期限一著拖又再拖,政府也隻眼開隻眼閉,容許你收費與免費合謀推廣,節目互相借用,呃下老弱人家睇這邊又簽約睇那邊,但是,大台突然來一招以退為進,變成別人的服務供應商,咁即係點?即係放棄了收費電視的獨立牌照?即係放棄了投資網絡舖線?即係放棄給予觀眾更多的選擇權嗎?

雖然大家都唔知電盈與大台的合約協議,但見到大台那麼大堆頭出擊做勢,我估,大台收回不少,咁咁咁,政府是否應該收番少少懲罰性賠償呢?

我對大台看不過眼,算是根深柢固,很難因一兩套有趣劇集而改觀,皆因現時大台已經表明態度,把黃金時段全線撥給廣告商,大型慶典與廣告雜誌式節目尤其眼冤,咁升斗市民的選擇就越來越少,視野又越來越窄。

這不是壟斷,但在這等合併、收購、聯營、協商、曖昧合作態度之下,觀眾實在無何奈何,政府的監管也應無計可施,我訪過某些電訊、媒體、地產集團的研究策略部門,一大班法律專才列陣猶如律政署,專門鑽研政策上的漏洞空隙,政府無符,小商戶很難對抗,小觀眾就更是無奈了。

2006年7月18日

24/7 辦公時間

五天工作周,是否就是近日Blackberry手帳與PDA手電熱賣的原因呢?

就算你的辦工室沒有實施五天工作周,但無可否認的是,越來越多跨境越洋文件,也越來越多24小時優質客戶服務,不同的公司都無聲無色地展開了彈性收工時間,凌晨接聽美國客戶來電,又或在地鐵列車上處理工作電郵文件,已屬司空見慣。

何況在五天工作周之下,周末、周日大可來一趟短期渡假,不論身在深圳、廣州、甚或長洲、坪洲,都不容易隨時找到電腦上網處理文件的,這樣PDA手電就大派用場。

工作與生活的界線越來越迷迷糊,公事與私事也分不清楚。今日,電郵通訊、視像會議不一定是工作所需,ICQ、MSN與Yahoo! Messenger也不一定是私人閒聊工具,一天24小時的生活,只須加上一具多功能PDA手電,馬上就變成24小時不停工作,隨身帶備私人辦公室。

如此,實施五天工作周,卻延長成七天辦公時間的,不只是匯豐,實際上很多打工仔也如是。

2006年7月17日

肉骨茶

香港企業家何時才會有黃亞細肉骨茶的風尚,賣茶不賣帳。

2006年7月14日

男人女人

又怎會想到當年慢鏡的陸小鳳,會成為今日性無能的康天任。

我講的是《男人之苦》,劉松仁率領全劇流程,以誇張小小的手法去演繹,襯托一向都誇小小的蘇玉華,相當合拍,甚有火花。全劇精髓在於人物角色的有趣設計,做了工夫的搜集資料加編劇狂想,炮製出天馬行空、唔駛點做的工程項目經理,設計出趣緻失真但溫情洋溢的私人補習課室,一切真假無緊要,因為由第一集已講你知這套是「誇小小」的寫實電視劇。

兩段感情雖然老土,也無得避,勝在寫來展示男人壓力,甚得男人心,無能老豆康天任周旋在夜總會媽媽生與嬌柔老婆之間,實情是男人狂想又深諳男人講大話的樂趣,跳舞兒子康世熙搞大女友個肚又面臨女大學生的知識壓力,也表露失學失業男丁的屈結心鎖。

總之,《女人唔易做》與《男人之苦》兩劇,令我相信監製潘嘉德及編審朱鏡祺成功突破無線高層的越位陷阱,性禁忌、衰衰格、受引誘盡現熒幕,暫時只是尚欠臨門一腳,就是那種滿口道理、家庭為重、和好如初的所謂傳統結局精神。所以呢,最尾幾集,可以不看啊!

抄《靚太》也好,抄《阿蒙》也好,抄得來最緊要地地道道,講得過去,不是CSI式的《法證先鋒》,不是ER式的《仁心仁術》,也不是無數咁多套的《紐約重案組》。《女人唔易做》與《男人之苦》兩劇確實展現了城市男、女身份困局,尤其在香港,尤其在這個物質社會,這兩套劇算為失落的中產人士發發聲、消消氣,看完後笑笑口又可面對殘酷新一天。

2006年7月13日

大陸化

香港越來越大陸化,這一句,說不是貶句你都不信吧!

這是自由經濟遇上關係經濟,深表無奈之餘只能眼瞪瞪繼續張望,一看張教授棄暗投明的經濟學散文,再看報章火紅火綠的報章擦鞋社評,又或者說,政治上鼓動愛國的特區政府,老早應該估到民間社會的連鎖效應。實在,路是你揀的,認命吧!

我想講的,是香港社會越來越多不平事,一句「親疏有別」的影響力又豈是一星期的報紙頭版,搵工作講關係,報名校講關係,股票場上買賣也講關係,政府發佈新聞消息也是講關係,關係戰勝一切,中國式的治國方針殺入香港,專業不專業,有能或無能,無緊要,因為愛國風潮鼓動,特區政府推波。事實就是如此,事實就是如此。

曾特首有意無意,正式向廣大市民宣布:「香港已全面由知識型經濟轉為關係經濟,貧苦大眾們,睇路啊!」

2006年7月12日

海峰園

原本想撲飛看軟硬,但我其實都不是忠心軟硬粉絲,當年一頭裁進他們的音樂、歌詞、文字,但始終都不太喜歡聽軟硬主持的電台節目,點解呢?我都唔知,可能我兒時總是被人整蠱,每次收看或收聽一些整蠱節目都覺得不是味道。

由軟硬大碟到林海峰個人CD,當中的歌詞就成是本土歷史潮流的印記,每個唱片封套都能憶起我一點回憶思緒,但是,我不覺得軟硬是屬於紅館的,而且,今日的林海峰,唉,怎麼講呢?

我經常在上班車程中收聽903,聽《晴朗》,雖然他往往是三位主持中思維最清晰的一個,說話最有紋有路的一個,但更明顯的,是結構決定了命運,商業電台的節目結構變了,節目聽起來是很有「方向」的,怪就怪這是商台所標榜的「理性」言論。誠然,公開的言論,應該是有所承擔的,斷不能眼尾射向老闆,瞄瞄眉頭眼額,才決定怎樣說、怎樣講。

要為建制舖橋搭路,坊間傳媒一大堆,商台只是冰山一角,林海峰也不如滄海一粟,我明白,歲月不留人,每月幾十萬的名車供款煩人,女兒老婆的貴族開支也是驚嚇,然而,作為三十九歲的「男子組」,爭番一口氣男子組要靠哂你之外,也應該對生活有點態度,有點堅持,要承擔的,不應該只是帳單。

不以批判角度入手,這裡的林海峰,不是《廣播道Fans殺人事件》和《川保久齡大戰山本耀司》裡的林海峰了,這時這刻,靠商台,在紅館,還剩下甚麼呢?

2006年7月11日

當 now 變成 past

小超撤退,我最憂心其實是now。

一直以來,now的使錢速度都頗具大將之風,高薪挖角、龐大宣傳、營造品味,有時我想,辦傳媒實在有必要亂花錢,追求一些情操,保留一點真性,這方面,任何地產富豪都不屑做,寧願簡單一點,享受印銀紙的快感,美其名是保障股東利益。

now的亂花錢當然源自科網高潮,曾幾何時,英國錄影廠與柴灣錄影廠真是羡煞幾多圈內人,播音人、電影人、電視人、網站人、報紙人、雜誌人齊齊埋堆朝拜,無非是想大老闆派錢搞大製作,不犯創作,無限資源,說來這種想法雖然天真,但我估活在世界各地的媒體創作人無不依靠這種天真信念,才能在殘酷的資本世界生存至今。

一浪接一浪的裁員、減產,now至今依然成為電盈亮麗產品,焦點所繫,雖然幕後人員的薪酬、製作費已今非昔比,但依舊是傳媒行業的一夥明燈,總好過南傳、成報等等磨人機構。

小超的獨特性,就是與父不同,他是有心搞亂傳統賺錢精神,在傳媒行業上翻起風浪,所以,就算now的頻道未見賺錢,就算now的街頭銷售員一樣車天車地,但電盈的熱線還是罕有地有服務員快速接聽,不似九倉,幾好的節目都可以敗在熱線中心。

媒介人,就是有這種無奈。我們,也不需要多幾十個亞視本港台。

2006年7月8日

一個網站的重生

一直都想搞一個屬於自己的電影網站,記錄自己,發發謬論。

巧合地遇上上個月電腦系統出現故障,把網誌搬到這裡,荒廢了blogspirit的舊地。又巧合地,我近來發起「收拾自己」的雅興,把人生背包中的重件掉棄,重新輕裝上路,如此,我決定刪除百多篇無聊文章,重整一個電影網。

從今,雙條腿走路:
.只合電影迷的 http://snapshot.blogspirit.com
(請容忍一下網站中不合理的電影分類)

.繼續痴人夢話 http://snapXsnap.blogspot.com
(也要容忍一下我自以為合理的觀點邏輯)

改來改去,不便之處,敬請原諒。

偷拍 (Hidden)

法文片名是《Cache》。Michael Haneke 作品。假如電影的角色是引發觀眾思考,Michael Haneke的作品往往是頂尖示範作,《鋼琴教師》曾經教我目瞪口呆,《偷拍》實在也帶來無限聯想。

《偷拍》誘導觀眾深入角色內心,無論是男主角Daniel Auteuil或是女主角Juliette Binoche的心內幽情,觀眾均能深刻體會,明白到謊言不能延續下去,中產知識分子自有知識分子的道德枷鎖,表裡未必如一。

錄像、電視、電影各有暴力,導演企圖打翻影像真偽,也不一定要觀眾獲得完滿的故事邏輯,這種不確定性正正是影像科技所賜予的,或真又或假,你以為可憑藉影像追求真相,卻發現越挖越深,越挖越不能自己。

由家門展開的故事,我特別心動於男女主角兩夫妻的情深關係,一盒影帶放在門外,屋內是妻子與友人談笑風生,作為男主人又可以點樣?怎去面對?電影中的這一所大宅間隔,無疑就是呈現著中產階級的不安思緒,一個堂煌大廳任由各方「友好」展現才情,風花說月,到真正面對心靈困境,男主角卻寧願走入黑暗房間,繞道而行。

我不特別喜歡法國電影,但很多法籍電影能帶來深刻體會,如這部,由一個人到種族恩仇,層層推進,步步進逼,尤其在這個荒唐的影像年代,網上的、偷拍的、遺忘的、虛構的,一切都是影像行頭,信以為真。

不幸的巧合是上星期的《星期二檔案》,以簡陋的角度描繪錄像科技的存在,面對著《偷拍》,尤如一個口齒未清的嬰兒與大師相見碰面。雖然,同樣是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