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13日

死亡的筆記

天星碼頭閉幕,出了紀念船票及慈善尾航,一大班人朝拜,又一大班人悼念,節慶氣氛令我聯想到馮小剛的《大腕》,閃光燈映就如深宵版的幻彩詠香江,俗套浮誇。

香港人是攝影大師、錄像名導,以科技去記錄歷史傷痕,一千張、一萬張的悼念照,一千句、一萬句的「到此一遊」,這種強烈投入的參與性,是甚麼,又為甚麼呢?一個葬禮的意義是對先人的敬禮還是對親友的自我慰藉呢?

這幾天,我聯想到「死亡」。何應豐曾在堂上說他或許有一天會自殺,因為生無可戀,就是時候離開,這樣,很好,不驚心,不動魄。是的,我也最怕是有一天死到臨頭,親戚朋友街坊又找來遺物手印,匆匆忙忙與彌留身軀拍照留念。

所以,假若我因甚麼甚麼離開人世,是朋友的,就不要把我的網誌、照片等爆料蘋果東方,我很厭,比死亡更加可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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