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9日

雙周刊

有些東西,想懷舊都好難。金電視、大眾電視、年青人周報、好時代、新時代、Smash Hits、Interview、大影畫、越界等等,這些雜誌都曾經伴我成長,曾經「迷」過,但,如今,都死了。

還活的,應該是公教報、號外、明報、明報周刊、明報月刊、蘋果日報、東方日報、信報、壹周刊等等,事實證明,活著的各有因由,活得久未必代表精采,有時,一剎那的輝煌,反而更妙。

在我的雜誌史中,《電影雙周刊》與我相戀最久,真金白銀的買了近十年,由黑白到彩色,由文字到圖片,總之,雜誌停刊,我就總不能不傷心一陣,誠然,少了一本電影雜誌不奇,連唯一一本電影雜誌都不能生存,這樣的城市,又誰敢瞪眼說以電影工業為榮。

說來我搞過出版,也曾為搶救一本雜誌的生命而日夜工作,我漸發覺,出版人的誠意不能改變現實,甚至,一大舊的金錢也不能改變甚麼,有就有,無就無,一本雜誌的生存指數是靠讀者、出版人相互賣力的,讀者不賣你又可以點?莫非又要像很多生活品味雜誌般,無人賣卻包裝靚,扼廣告兼偷運往堆田區。

一本雜誌,原來要靠多方面的努力,有讀者、有廣告、有料的編輯人、有心有錢的雜誌老板等互相協調,方能成事,現在,我就認識到很多暢銷報刊雜誌的幕後人,編輯記者們對自己的出品不欲觀之,情願宵夜暢飲卡拉OK,到鋤書會、鋤報會前才臨急看一看,我在想,自己都不想看,這樣的報刊是甚麼呢?

曾有一段時間,《電影雙周刊》是令讀者感受到背後人的努力、感受到編者與讀者的互動感覺,所以某年某月我曾明知無稿費而投搞,亦曾寄出我的自薦工作信。如今,老土講,俱往矣,環境令本土報刊越來越難生存,同樣也令香港電影越發展越霉爛,今日,走到報攤,想買一份報刊躲入酒樓,我是無甚選擇,最後,情願吃多一籠蝦蛟燒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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